1979年4月的某天,湖南长沙。
一个身材瘦弱、脸上带有隐约伤疤,浑身上下布满泥巴、脚穿草鞋的乡下少年,双手紧紧抱着怀中的麻袋,站在长沙潮宗街的路口,拉着厚重的乡音,焦急而又紧张地向来来往往的行人打听着路:
“师傅,麻烦您一下,去湖南省博物馆怎么走呢?”
很多的行人没听懂少年的话,也懒得费心思去搞清楚他究竟问什么话,所以就含含糊糊地一摇头,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。有一部分行人虽然听懂了少年的话,可他们瞅了瞅这个土得掉渣的乡下佬,也就没有兴致去搭理他,所以就挺着脖子一摇头,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。还有小部分行人既听懂了少年的话,也很热情地为他指点路。每当得到热情的指点后,乡下少年便会诚惶诚恐地点头哈腰:
“好勒好勒,谢谢您!真的谢谢您!”
乡下少年向热情指路的行人千恩万谢之后,按着指点的方向向前走了几十米,然后又停下脚步,继续带着焦急而紧张的神情,向来来往往的行人问着路:
“师傅,麻烦您一下,去湖南省博物馆怎么走呢?”
很多的行人没听懂少年的话,也懒得费心思去搞清楚他究竟问什么话,所以就含含糊糊地一摇头,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。有一部分行人虽然听懂了少年的话,可他们瞅了瞅这个土得掉渣的乡下佬,也就没有兴致去搭理他,所以就挺着脖子一摇头,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。还有小部分行人既听懂了少年的话,也很热情地为他指点路。每当得到热情的指点后,乡下少年便会诚惶诚恐地点头哈腰:
“好勒好勒,谢谢您,真是谢谢您!”
乡下少年向热情指路的行人千恩万谢之后,按着指点的方向向前走了几十米,然后又停下脚步,继续带着焦急而紧张的神情,向来来往往的行人问着路:
“师傅,麻烦您一下,去湖南省博物馆怎么走呢?”
终于,有位行人在热心指路之后,顺便问少年:
“你打听博物馆做么子罗?你是不是有么子亲戚在博物馆工作?”
乡下少年摇着头说:
“不是的哩。”
指路的行人又问:
“那你一定是有么子亲戚住在博物馆附近?”
乡下少年摇着头说:
“不是的哩。”
指路的行人有些迷惑不解:
“难道你要去博物馆办么子事?”
乡下少年害羞似地点点头说:
“是的哩。”
指路的行人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:
“你一个乡下小伙子,有么子事要到博物馆去办?”
少年紧张地看了看四周,然后压低嗓门说:
“我要向国家献宝。”
指路的行人惊得跳了起来:
“你要向国家献宝?没搞错吧,你这个农村小伙子哪来的宝贝啊?能不能让我看看?”
少年搂紧了怀中的麻袋,连连摇着头:
“不行的,不行的!我听说长沙的二流子多得是,也凶得很,他们要是看到了我的宝贝,肯定会抢我的啊。”
指路的行人哈哈大笑几声之后,拍着胸脯说:
“这你放心,我打包票没事!林彪反革命早就消灭了,‘四人帮’反革命也早被粉碎了,违法犯罪分子也被人民政府严打了,我们的国家繁荣安定,我们的长沙也繁荣安定,哪里还有么子二流子。即便有那么几个二流子,也没有豹子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出来抢劫啊!再说这里还有我们大家哟,一二个二流子哪能搞得过我们这么多人。大家说是不是?”
乡下少年和指路人身边早就围过来五六位过往的行人,这时候他们纷纷响应着指路人的话:
“对哩对哩,我们大家担保没人敢抢你的宝!小伙子,你就把你的宝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一下吧。”
乡下少年犹豫不决地说:
“真的没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