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设骗局预谋工程款 结死党诱人发毒誓_玉泉湖畔 - 海棠小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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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设骗局预谋工程款 结死党诱人发毒誓(1 / 2)

这些年来,达希闽对官场静观默察,熟烂于心。特别是对有些干部如何经营自己,又冠冕堂皇,上面还很赏识,觉得柳宗元的《骂尸虫文》,刘禹锡的《聚蚊谣》,只不过是无奈的发泄而已,正直能值几何?任何朝代都是皇帝以下拍马成风,人不为已,天殊地灭已成经典。正如前一时期社会上议论的,当官的说“民以食为天”,那么官以何为天呢?于是,有人说官以权为天,官以乌纱帽为天,小官以大官为天,地方官以中央官为天,当然,也有说官应该以民为天的,不过那是假话。

他认准了,当官的饱食终日,无所用心的现象愈来愈普遍,对于钱,他们只认识自己的钱,不认识国家的钱;对于人,他们只认识自己、家里人,圈子里的人,不认识人民群众,甚至把身边的干部都当作陌生人。他们所关心的是自己的位子,手中的票子,家里的房子、妻子和儿子,谁能让他们的“五子登科”谁就是好干部,就能青云直上。至于国事公事百姓事,关我卵事,搞一项建设究竟需要多大成本?大都是隔着裤子看屌—估堆。

相当一部分人甚至连堆也懒得估,如果他还从中多少得到一点好处,简直就装成马大哈。既便有一两个明白人看出一些道道,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天塌下来有地撑着。县一级对这些事基本无人问津,乡镇这一级更是天高皇帝远。衣食无忧,奴性十足,且心有余悸的中国百姓们,都是各扫门前雪。谁往上扔石头,弄不好就会弹回来砸到自己头上。支部建在村上,政府就在镇上,镇上就有武装部,派出所,谁敢乱说乱动?纵然有好事者偶尔投出一纸诉状,还不是发回原地查处?好的结果是上下相安无事,而不少徇私枉法者,则采取疯狂的打击报复,以敬效尤。

达希闽这些深层次的联想,源自他的父亲达道人。达道人常说,人得道哄人,鬼得道唬鬼,一生干着哄人唬鬼买卖的达道人,百姓不是对他虔诚有加么?参加工作后的达希闽,看到有的领导干部,虽然外表也象个人样,会上理直气壮地满口大道理,实际上既贪得无厌,又一肚子的坏水,可他偏偏过得有滋有味。这才真他妈人鬼颠倒呢!有一次其父又在说这句话时,达希闽毫不隐晦地说:“我看后面这句话应改成‘鬼得道成仙’才好。”

达道人听了,看着眼前自己的牌子,别人的孩子,想起汉末许劭说曹操是“乱世之奸雄,”这话,第一次深沉地笑了。他,成材无望,或许将贻害一方。此前,达道人就曾听到朋友们说过,达希闽多次打小报告、告黑状,有几个社员被打得死去活来,他在一边看热闹的事。达道人想到自己无后,将来自己的生老病死也许还需要他,不想他走得太远。一次,他看着趾高气扬的达希闽在面前冲进冲出,故意看着远方自言自语地大声说:“行于所当行,止于不可不止。”达希闽看了达道人一眼,虽然听到了他说什么,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。

达希闽坐在“长虹酒楼”听了鲍世哉如此这般的启发后,更加心有成竹了。他无所顾忌的展开上天入地般的联想,胆子更加大得山海天,受到权力局限的鲍世哉当然望尘莫及。达希闽相信胆大自有将军做,怕死不得做王候的古训。他头靠着椅子,脚趵到饭桌边上,一只手用只铜夹子拔着胡子,一只手拿着根筷子在桌子边上轻轻地敲着,象是漫不经心地问:

“我如果增大了投资额,那么,对我的回报又是个甚么样的行市呢?”

鲍世哉认真地说:“增加一百万您可以拿到七成,我得两成,其余的用在工程上,咋样?”

达希闽听了,为之一震,没想到钱竟然能来得这么简单,但他还是控制住内心的激动,故意睁大眼睛说:“你还—要得两层?”把“还”字音拉得很长。

鲍世哉毫不让步的说:“嗯!两层。这是对你老兄,如果是别人,对不起!那至少是四层以上。”

达希闽不高兴地说:“你已经赚了不少啦!你他妈属的哟!不知足哇!”

鲍世哉说:“老兄——!我先不说收取点子费,这风险是要共担的呀!你知道吗?钱是你搞起来的没错,可具体的文章是我做哇!我的施工员要造册,你的技术员要在这上面签字,工程监理要认可。这些人要不要打点?还有,只要一进场,工商、交警、税务、环保、公安等等,简直就象蚂蝗听到水响,都要来打抽风,你看到哪个甲方出面招待过他们?不都有是我们侍候这些爷儿们么?此外,你们镇里那帮爷们谁都要安排到,否则,我能搞得下去么?还有重点,这就是何哲,你能按一般标准对待吗?”

达希闽说:“那栋房子不是送给他了吗?他还安排啥呢?”

鲍世哉苦笑道:“这只是您的想法,你不怕多,他还怕多吗?如果不把他安排好,我一定得处处受卡,你信不?只是他不会亲自出面罢了,因为他有短在我们手里,可是看不见的难题会整得你哭笑不得的。”

达希闽思索着说:“不至于吧?”

鲍世哉笑道:“说句不该说的话,就是您!我看也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
达希闽听了一惊,误以为世哉看了出些什么,但转念一想,不!他是特指这个工程,于是,冷漠地看着他,问:“怎见得呢?”

世哉笑容可掬地说:“您看您看,这就忘记了,刚才说我只得两层,您就不同意,还……。”

达希闽抽回两只脚步放到地上,转过身对世哉,双手往下压了压,不耐烦地说:“得了得了!就依你,两层就两层。”

鲍世哉无奈地说:“唉——!谁叫咱们兄弟一场呢!”边说边走到门口,打开门往走廊上喊:“服务员,服务员,埋单!”然后又回到桌边坐下。

达希闽有点失态地问:“你就要走了吗?”

鲍世哉不解地望着他,问:“还有事吗?”

达希闽将两支脚又架回桌子边上,半躺在靠椅上抽了口烟,看也不看鲍世哉,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说:“嘘——!这么大的投资,嘘——!概算、预算,哼!屌毛灰吧!”

鲍世哉惊奇地问:“您的意思是——。”

“先生!谁买单?”这时,餐厅服务员走了进来问。

“来来来!把单拿来。”鲍世哉埋了单,随着服务员走到门口,回身将门关上,站立在达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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