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义结金兰授绝技(上)_江山几多骄 - 海棠小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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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义结金兰授绝技(上)(2 / 2)

青袍人随手一揽,将随意离合剑收回手中,冷笑道:“刑兄,你好好去就是,我来日会烧点纸钱给你。”话音甫落,只见火星四射,雨止风歇,黄袍人蓦地从火里掠了出来。

青袍人一惊,诧得瞠目,奇道:“你怎么……”黄袍人哈哈大笑,道:“许兄便这般想我死么?”青袍人愤恨道:“刑兄却是让我刮目相看了。”黄袍人笑道:“承蒙许兄看得起我。”

青袍人冷笑一阵,淡淡道:“这次我认栽了。”说着右手轻扬,弹出一粒红色药丸。黄袍人知是解药,揽手接过,笑道:“多谢许兄了。”青袍人冷哼一声,却不说话,跃上赤链紫蟒背上,扬长而去了。

冰火雕凰将斩天送至青龙背上,嗷嗷乱叫,似是因青袍人伤了斩天,对青袍人恨极,巨翼扑簌,紧蹑了上去。

待得青袍人去远,黄袍人黯然一叹,再也忍耐不住,吐出两口血来,身子摇摇欲坠,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。

原来黄袍人接下青袍人第一剑时,却是佯装受伤,青袍人一时大意,为黄袍人瞒了过去。待得接第二剑时,黄袍人泄尽浑身真气,而青袍人不知黄袍人修为深浅,不敢贸然使劲全力,只用了八成劲道,不过仅仅是八成劲道,也把黄袍人击成了重伤,黄袍人知青袍人生性多疑,便装出一副只受轻伤样子,让青袍人深信自己是受了重伤,以便青袍人出第三剑时,仍是再击自己的胸口。

待得第三剑时,青袍人因前两次皆是击向黄袍人胸口,又自忖黄袍人必是受了重伤,暗想第三剑若再击在黄袍人的胸口,黄袍人是必死无疑,是以操控随意离合剑,游离黄袍人周身,让黄袍人不知自己该如何出剑,以便击个黄袍人措手不及。殊不知黄袍人早已猜透青袍人心思,凝聚全身真气于胸口,终接下了青袍人的第三剑。

倘若不是如此,黄袍人即便有通天彻地的本事,恐怕也不能接下青袍人的三剑,唯有丧命一途。

黄袍人撑起身子,掠至青龙背上,瞧向斩天,只见斩天面色惨白,已晕了过去。

原来斩天一直为蛇毒侵蚀,痛苦不堪,只不过凭着一股血气之勇,而又极为关切黄袍人的生死,方勉力支撑,待见黄袍人安然无恙,笑语如常,再也抵不住毒液煎熬,痛晕了过去。

黄袍人将红色药丸弹进了斩天嘴里,只觉浑身酸软,内腑翻滚,胸口尤为疼痛,似被千万银针所扎,忙盘腿调息,可适才真气剧耗,丹田空空如也,如何能调气疗伤,暗自一叹,唯有静待斩天醒来。

那红色药丸却是真的解药,过得半会,斩天呻吟了几声,终醒了过来。

斩天瞧得黄袍人浑身颤动,面白如纸,吃惊道:“邢大哥,你怎么呢?”黄袍人摇了摇头,道:“那青袍人没得到琉璃金银珠,必是还会回来的,咱们须得早些离去。”

斩天心念一动,便知黄袍人定是受了重伤,他之所以不讲,是不想自己担心,当下点了点头。

青龙见黄袍人受难,悲愤不已,本想寻青袍人报仇,可没得黄袍人的命令,又不敢擅自乱动。当下长吟一声,载着二人缓缓下了千丈大树,出了树林。

其时间,千丈大树仍是熊烧,骤雨猛泄,阴风狂号。偌大的树林尽皆是一片火海,火势熊旺,映红了大半个天空,不时发出鸟兽惨号声,遥破天穹。

黄袍人念了封兽诀,将青龙封印于天罡玄钺里,道:“小兄弟,咱们须得找一僻静的地方,暂避一时。”斩天知黄袍人怕青袍人杀个回马枪,二话不说,负起黄袍人,向前方奔去。

黄袍人想起自己身份,如何能让他人负在背上,可浑身无力,又不能自行奔走,暗自一叹,只好任由斩天背负。

月夜黯淡,云层隐隐,冷风扑来,刺骨拂面,骤雨滂沱,星汉无语,大地一片惨淡。

斩天背负黄袍人,借着暗淡月光,一路飞奔。

黄袍人身受重伤,又不能调气疗伤,伤势更加沉重,瞧得斩天神色焕然,知其蛇毒尽去,松了老大口气,再也坚持不住了,终晕厥过去。

斩天焦急不胜,不论如何叫唤黄袍人,黄袍人皆是无半点反应,恍如死了一般,嘴角不时溢出血丝,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。

斩天一时无奈,唯有继续狂奔,奔了一个时辰,忽见前方有一破屋,隐有火光。斩天心下一喜,撒足奔去,待到得那破屋时,身子飞纵,破门而入。

只见屋舍破旧,四处漏风,西处角落一堆篝火正自燃着,架上烤着四支山鸡,两黑衣人坐在篝火旁,神色疲惫,周身是伤。

斩天瞧见那两黑衣人,心头一惊,奇道:“怎么是你们?”原来是白天遇见的黑衣兄妹。黑衣少年冷哼一声,神色漠然,却不说话。

那黑衣少女道:“你怎么也来这了?”斩天道:“我大哥受了伤,我来这避会雨。”黑衣少女正欲说话,却听黑衣少年喝道:“缘水,忘了哥哥的话么?”缘水应了声,上前关好门,又坐会了篝火旁,不再说话了,忽地瞧见黄袍人,略微诧异,似乎是在那见过黄袍人,眉头紧皱,暗自苦思。

斩天不以为意,走至南处角落,将黄袍人倚墙靠着。可黄袍人仍是昏沉,斩天急切欲狂,浑浑噩噩的,不知该如何是好,想起黄袍人与自己不过相识一晚,却甘愿冒性命之虞,仗义相救自己,早已是感激莫名,将黄袍人当成了自己哥哥般看待。

斩天六神无主,瞥见黄袍人腰间的酒壶,随即解下酒壶,张口狂饮,以泄郁闷。

忽听金鬃雄狮淡淡道:“小子,光喝酒有个屁用?”斩天叹道:“我本事低微,又救不了邢大哥,我……”心下一悲,说不下去了。金鬃雌狮道:“你原先不是说不出话来么,现今怎么又说得出话来了?”斩天一拍脑袋,恍然道:“是啊,我怎忘了琉璃金银珠了?”

先前斩天被琉璃金珠卡在喉咙,说不出话来,此时听金鬃雄狮一提醒,方想起了琉璃金银珠,欢喜一会,随即道:“狮兄,琉璃金银珠在我体内何处?”

金鬃雄狮淡淡道:“琉璃金珠在你右脚的‘涌泉穴’处,琉璃银珠在你体内的‘气海穴’处。”

原来适才斩天调聚真气之际,琉璃金银珠受真气牵引,涌至了碧月蟾与碧日蝉寄居处。

斩天喜道:“那我该如何才能取出琉璃金银珠?”金鬃雄狮道:“你不是会一些御导真气心诀么?”

斩天想起黄袍人所授的心诀,喜不自禁,当下默念心诀,真气骤发,游离于“涌泉穴”与“气海穴”两处。碧月蟾与碧日蝉齐齐鸣叫一声,纷纷吐出灵气,琉璃金银珠蓦地抖动,沿着斩天周身筋脉,一路奔窜,过了一会,终从斩天嘴里出了来,落在了斩天手心。

斩天瞧着黄袍人,笑道:“邢大哥,这对珠子到过我嘴里,你可不要嫌臭啊?”说着掰开黄袍人的嘴巴,将琉璃金银珠放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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