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义结金兰授绝技(中)_江山几多骄 - 海棠小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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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义结金兰授绝技(中)(1 / 2)

知琉璃金银珠乃天下奇物,必能救醒黄袍人,心下稍微舒坦,当下百无聊赖,坐在角落,瞧得黄袍人面色渐趋红润,似有好转,暗自吁了口气,酒虫涌动,抱起酒壶,又喝了几口。

忽闻到肉香飘逸,沁入肚腹,饿意卷涌,吐了吐舌头,向西处角落望去,只见黑衣兄妹正自吃着山鸡,火架上的两只山鸡兀自冒油,脂香四溢。

斩天瞧得火架上的山鸡,饿意更甚,肚里咕咕直叫,眼珠盯着火架,骨碌碌乱转,一副馋状。黑衣少女忽地转过头来,瞧得斩天嘴馋模样,柔声道:“你饿了么?”斩天哈哈一笑,道:“是啊,我的肚子在咕咕叫了。”黑衣少女从火架上取下一只山鸡,走了过来,轻声道:“你饿了,就先吃一只吧。”说着将山鸡递了过去。

斩天接过山鸡,笑道:“你人挺好的,比你那个哥哥好多了。”黑衣少女面红如血,低声道:“我哥哥人也很好的。”话音方落,却听黑衣少年喝道:“缘水,哥哥说的话你忘了么?”黑衣少女瞥了斩天一眼,螓首微垂,行了回去,又再坐下。

斩天忖道:“那黑衣家伙恁地冷漠,好像谁欠了他似的,不过他妹子人倒是很好。他妹子叫缘水,名字当真好听。”未有多想,捧着山鸡,咬啃咀嚼,狼吞虎咽起来,满嘴油脂,甚是滑稽。

黑衣少女侧眼睨来,见得斩天吃像狼狈,“哎呀”一声,急道:“喂,大哥哥,你吃慢些,小心咽着。”斩天一愣,笑道:“我一向都是这样吃的。”黑衣少女摇头道:“那可不好,还是吃慢些好,要不你娘会心疼的。”说到这里,神色一黯,似想到什么。斩天笑道:“家里都被我吃穷了,我娘已经把我赶出家门,不要我了,娘才不会心疼我了。”黑衣少女正欲说话,忽瞧见黑衣少年冷眼扫来,顿时止住话头,不再说了。

斩天吃完山鸡,饿意尽消,忖道:“我倒是饱了,可邢大哥还没吃呢?”念及此处,瞧向火架上的余下一只山鸡,心念一动,忖道:“那黑衣小子忒也让人看不惯,我要气他一番。”当下道:“喂,缘水,我还没饱,你将另一支山鸡也给我吧。”

黑衣少女点了点头,从火架上取下山鸡,走了五步,停了下来,瞧着斩天,忽道:“大哥哥,我不能给你吃。”斩天一怔,奇道:“为什么啊?”黑衣少女道:“你还是少吃点好,你娘就会来找你回家了。”说及此处,眼圈一红,似要哭出来。

斩天不料自己先前随口一说,黑衣女子竟信以为真,哈哈大笑,可瞧见黑衣女子欲哭之状,忙问道:“缘水,你怎么了?”黑衣女子泪水涌泄,叹道:“我想起我娘了。”斩天暗道:“难不成她和我一样,她娘也离开她了么?”正欲发问,却听黑衣女子道:“大哥哥,你还是少吃些,这样你娘就会找你回去了。”说着走回了篝火旁。

黑衣少年趁黑衣少女与斩天说话之际,倏地从怀里掏出一巾帛,塞在坐着的木凳下,随即叹道:“缘水,这里有外人,咱们还是走吧。”说毕,狠瞪了斩天一眼,牵着黑衣少女的手,走出了破屋。

斩天暗自得意,忽忖道:“黑衣小子是被我气走了,可深更半夜的,缘水不是没地方睡了么?”正自后悔,却见缘水奔了进来,全身湿漉漉的,将那只山鸡塞进斩天手里,柔声道:“大哥哥,这知山鸡还是给你吧,不过你以后要记得少吃些。”说到这里,脸色微红,转身奔了出去。

斩天一怔,奔至门前,举目望去,漆黑夜色里,哪还有黑衣兄妹的影子,唯有骤雨如注,疾风狂号。

斩天暗自一叹,又坐回南处角落,想起黑衣兄妹不知落脚何处,是否再受黑衣人追杀,悔恨不已,忽地觉得黑衣少女甚为可爱,不知为何,又想起了花落红,不知何时能与花落红再见,心头沮丧,迷迷糊糊间,睡了过去。

待得醒来时,只见黄袍人正自盘腿坐着,十指幻动,黄气腾腾,琉璃金银珠光怪陆离,围绕着黄袍人旋转,不时喷薄灵气。

黄袍人胸前伤势已渐为好转,浑身奕奕,散发出英敛光气,逼人夺目。

过得半晌,黄袍人疗伤完毕,收了琉璃金银珠,笑道:“小兄弟,我可是托了你的福。”斩天一愣,不解何意。黄袍人笑道:“若没有你,我如何能用这琉璃金银珠疗伤,也就不会好的这般快了。”说着将琉璃金银珠递了过去。斩天恍然一笑,道:“邢大哥,我要这对珠子也没什么用。“

黄袍人道:“那青袍人极想得到这对珠子,我原先从你手中要过这对珠子,是不想青袍人因找你索要珠子,而害了你的性命。”斩天早已猜到此中关节,想了一会,道:“邢大哥,你不是要用这对珠子做药引子,为你女儿治病么?”

黄袍人知斩天心意已决,叹道:“即然如此,咱们一人得一个。”斩天急道:“可你女儿……”黄袍人笑道:“这琉璃金银珠乃天下奇物,我只要用流利银珠做药引子,便足能救我女儿性命了。”斩天叹道:“即然如此,那我要琉璃金珠就是了。”黄袍人哈哈一笑,将琉璃金珠递给斩天,斩天随手接过,放进怀里。

斩天忽地异想天开,朗声道:“邢大哥,我想和你行八拜之交,做结义兄弟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黄袍人一怔,随即哈哈大笑。斩天瞧黄袍人笑得古怪,以为黄袍人瞧不起自己,怒道:“邢大哥,你是觉得我不配做你兄弟么?”

黄袍人拍腿笑道:“小兄弟真乃性情中人,我能和你做兄弟,那是天大的福分。”斩天一喜,大声道:“邢大哥,你说的可是真的。”黄袍人笑道: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
斩天喜之不胜,忽听金鬃雄狮道:“小子,你当真想和那恶贼做异性兄弟?”斩天斩钉截铁道:“自是真的,有何不可?”金鬃雄狮嘿笑道:“依老子看,你还是不要和这恶贼做兄弟的好?”斩天奇道:“为何?”金鬃雄狮淡淡道:“你以后自会知道。”斩天笑道:“邢大哥救过我的性命,我早已把他当我大哥看待了。”金鬃雄狮知斩天性子倔强,决定了的事,决计难以改变,嘿嘿直笑,不再言语。

黄袍人见得斩天口齿噏动,又感应到涌湃铁血刀里有股强大念力晃动,暗自一想,便猜了个大概,当下问道:“小兄弟,你可是在和金鬃雄狮说话?”斩天奇之不胜,诧异道:“邢大哥,你怎么知道?”黄袍人笑道:“我曾和金鬃雄狮斗过数次,自然知道了。”

斩天心念一动,忖道:“是了,狮兄定是因打不过邢大哥,不服气的紧,是以不要我和邢大哥结拜。”想到这里,不再因金鬃雄狮适才的话困惑了。却听黄袍人笑道:“小兄弟,你可想好了,当真想和我做异姓兄弟么?”斩天踮起脚跟,拍着黄袍人肩膀,大笑道:“咱们现下就结拜。”黄袍人也拍着斩天肩膀,哈哈大笑。

当下二人走出屋外,撮土为香,向天拜了八拜,二人也不须叙报年岁,只因黄袍人不知比斩天大了多少岁,一个口称“贤弟”,一个连叫“大哥”,在满天大雨里,抱着肩膀,均是喜不胜喜。

二人欢喜一阵,方回到屋里,篝火兀自燃着,熠熠生光,二人侃侃而谈,说天论地,更是欣喜。

斩天将黑衣女子给的山鸡,拿出给了黄袍人。

黄袍人咬啃着山鸡,取出腰间酒壶,忽觉又空了许多,暗自揣度,便知是斩天喝了。斩天尴尬一笑,蓦地劈手一抢,夺过酒壶,仰口大饮,喝罢又递还给黄袍人,黄袍人哈哈一笑,也是张口痛喝,二人你来我往,未过多久,一壶水酒就喝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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