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家里,镜阁楼前,月季花旁,小小对阮郁说道:“就把她栽在此处吧。”
阮郁就慌忙挖了一个坑,然后把松树放进坑里,小小就提来半桶水,为小松树浇上水,然后阮郁为小松树培上土。小松树便亭亭立在镜阁楼前,小小一手挽住阮郁的胳膊,把头靠在阮郁的肩头,微笑着说道:“这是我们两个亲手栽种的,我们就给它许个愿吧!”
着就闭上了眼睛,在心里为松树许了愿。睁开眼来,阮郁就问她:“你许下的是什么愿?”
道:“我许下的愿望是小松树万年长青,你呢?”
阮郁说道:“我许下的愿望是我们天长地久!”
道:“好吧,就让这小青松为我们作证吧!”
两个人欢欢喜喜过了一个美好上午,小小觉得有些倦乏,便对阮郁说道:“相公请暂且回馆中歇息,妾身有些倦乏,等妾养足精神,晚间请相公来赏月如何?”
阮郁答应道:“姑娘所言极是,小弟也有些困乏了,我们就各自睡个中觉吧。”
两人分别之后各回房中歇息,可是两个人辗转反侧都睡不着,眼里飞的都是对方的身影。就这样,两个人迷迷蒙蒙到了月出柳梢头的时刻。阮郁精神十足,匆匆洗了把脸,一路踩着月光来到了镜阁小院,仍旧先拜访了贾姨妈。贾姨妈对阮郁努努嘴,悄声说道:“甥女正在那边松树下等你呢!”
阮郁谢了贾姨妈,匆匆朝后院赶去,在朦胧的月光下,阮郁看见了小小。他看见小小今晚一身素衣,乌发如瀑直垂肩头,她静静地站着,注视着月光,任月华把自己浸润。
阮郁轻轻唤道:“小小,我看你来了。”
小小没有答话,阮郁就直走到她的身后,伸出双臂把她紧紧地拥进怀中。小小没有拒绝,任他把自己仅仅抱住。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着,心甘情愿地被一个男人抱着。她把脸微微抬起,让阮郁的热吻撒向面庞,封住她诱人的樱桃小口。她开口问阮郁“相公能爱我生生世世吗?相公能遵守青松下许的诺言吗?”可是这生生问话只在她心里回响,可是阮郁的激情让她无法开口,她陶醉的心让她无法开口。她觉得再把这话问多情的阮相公就是画蛇添足了,心想反正有青松作证。想到这儿,小小的心就朝爱河的深处沉去,也许是沉到了钱塘江里。
阮郁感觉到了小小滚烫的面颊,起伏不定的酥软的胸脯,阮郁情绪激荡,一把抱起这个玲珑剔透的女孩儿,也不知怎么上的楼,就来到了小小的卧房。
卧房里,一对红烛正在欢快地跳动,一个红红的喜字贴在镜阁窗的雕花窗扇上。这是小小精心布置的,暖暖的温馨把阮郁紧紧包围住,阮郁揭开冰纱帐,把小小轻轻放在松软的香床上。小小还环着阮郁的脖颈,醉眼朦胧,面似桃花,嘴角处泛起甜甜的笑。
阮郁不想这么快就占有她,他对小小说过他是一位欣赏家,他要好好好欣赏欣赏这件冰雕玉琢的艺术品。他用食指轻轻地刮过小小的耳垂,又移到红霞纷飞的脸庞,掠过翘翘的鼻梁,低首俯吻滚烫的双唇,他觉得那双唇是不可触摸的软玉,唯有自己的热唇给她以抚慰。他听到小小一声轻轻的低吟,抬起头来,手指划过了冰清玉洁的脖颈,那条白丝带却挡住了手指的去路。阮郁微微一笑,心想这是挡不住的诱惑,手指轻轻一提,丝带无可奈何飘落去,一抹酥胸展现在阮郁眼前,同时展现在他眼前的还有一条红丝带,中间挽了一个心形的结。阮郁把它拿起来,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小小闭着眼微笑着说道:“同心结。你要解不开,就不要再往下碰我。”
阮郁目视着面前如雪的肌肤,起伏的酥胸,心痒难耐,有好几次想伸手抚摸,却被小小拦住,小小说道:“我现在花容尽展,你若强采固然可以,但得不到我的一颗芳心,如果你解开了同心结,我就连一颗芳心都给你。”
阮郁急道:“我若是结不开,奈何?”
小小笑道:“那我们就只有一见钟情之缘而无共枕眠之分。”
阮郁咬了咬呀,跪在小小如雪的身旁,说道:“月老既把我推到了姑娘的香榻之上,就断不会辜负了我这颗爱慕之心。”他嘴里絮絮叨叨一边说着,手里就一边解同心结。那同心结是小小花了一个晚上精心独创的,只一根红丝绳做成,看起来丝线走路简单,其实内部复杂,若是找不着头绪只有越解越乱,若找到了头,只要一拉就全部解开。阮郁实际上进入了小小设的圈套,觉得挺简单,不想解着解着就解乱了绳,心里慌起来,眼前又有小小玉体横前,额头上便急出了汗。
小小便催道:“相公若是解不开就拿回下榻处好好揣摩揣摩,明日再来吧。”
阮郁岂能罢休,说道:“姑娘不要如此逼人,再稍等片刻我就可以解开了。”
阮郁是个心底沉静的青年,真到了危机时刻,便沉下心来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闭了双目,定了定神,用定力把精力从小小身上移开,重新做起。果然,不到半根香功夫就把那同心结解开了。
阮郁把解开的绳子双手捧至小小面前,说道:“姑娘请看——”
小小见阮郁解开了同心结,笑了笑说道:“真难为公子的一片痴心了,小小无话可说。”于是就闭上了眼睛,眼角处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,嘴角挂着笑。
阮郁吻遍了小小的全身,之后除去身上的衣物,把小小紧紧搂在怀里,小小感觉一阵轻微的疼痛,意识到自己从此刻开始已经从少女而成了少妇,她激动着,颤抖着,享受着,甜蜜的泪水流湿了香枕……
这晚两人巫山畅游,只到三更方回,小小筋疲力尽,香汗淋漓,在阮郁的怀中甜甜地进入了梦想。只到第二天晌午方起身梳洗。贾姨妈和众姐妹便都来道贺,小小满脸绯红。众姐妹便一拥而上跟他开心。突然,斧头闯进屋来,抡起拳头在阮郁的胸前狠狠捶了一拳。
阮郁大惊,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,众人也都大惊。斧头一个跨步来到阮郁面前,把他从地上抓起,在他面前又抡起了拳头。小小慌忙站起,挡在了斧头的面前,惊问道:“斧头,你这是怎么啦?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呢?”
斧头看了看小小,又看了看小小身后的阮郁,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他把小小拉到一边,说道:“我看看阮公子有没有保护姐姐的能力,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打!”又摇了摇头说道:“姐姐,我真担心他将来有没有能力保护你。不过,姐姐不要担心,还有我呢!”
贾姨妈上前一步说道:“哟,你壮得像头牛,人家阮公子可是娇嫩的白面书生,能给你这个乡野粗夫比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