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和祥发现事实不是他所猜想的。他在不断设问,这个彭佳玲,站在围墙外面不上山来,做什么了?在等谁?难道,彭佳玲不是和来春风有约,是在等林大伟?那,来春风又是为什么事在发泄呢?
就在张和祥弄不明白彭佳玲站在围墙外做什么时,林大伟的身影出现了。张和祥看到了那束红光在晃荡。张和祥又有了新的设问,林大伟和彭佳玲上山来做什么?自然地,张和祥想到男女方面的事,那个房间张和祥熟悉,里面住的人不是林大伟一个。想到这,张和祥将自己和林大伟做了比较,觉得林大伟有点笨,或者说运气不如他张和祥好。房间里住人,想做什么,可以动动脑筋,想想办法。到山上来,就安全吗?也不一定的。
张和祥的身上出现了躁动,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下身那个地方不安分起来。他可是触景生情了,林大伟和彭佳玲在他的视线里相互拥抱起来,隐隐地看去加上自己的判断和想象,林大伟似乎在向彭佳玲的那个地方动了手。张和祥咽了一口唾沫,突然地有了一个念头,不能让林大伟做成想做的事。他想到自己和贾之鹏之间有利益相关的事。贾之鹏想要得到彭佳玲,他想要贾之鹏帮着弄一间房子结婚用。
不能再坐视不救,张和祥要帮贾之鹏阻止这件事。如果阻止成功,说于贾之鹏听,自然会得到感激。在这种事上,张和祥清楚,女人一旦被男人成功地过上一关,也就是生米煮成熟饭,吃也是这一锅,不吃也是这一锅。童小娣就是让他张和祥给煮上的。彭佳玲要是吃上林大伟给做的这一锅不管是熟饭还是夹生饭,贾之鹏的希望就会落空。贾之鹏的希望落空还会有求于他张和祥什么?
为了结婚时的房子,也就是为了能成全贾之鹏,张和祥不得不向林大伟和彭佳玲扔去了石子。
第一枚石子投出后,张和祥有点紧张,害怕被林大伟这种精明的人发现,那可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。投出的第一枚石子明显地起了大作用,林大伟停止了动作。张和祥得胜地笑了,竟然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,以示自己的成功。
林大伟没有发现异常,又开始重复前面的戏情,眼看彭佳玲的裤子就要被林大伟脱下,张和祥虽然看不太清楚,但从自己的经验和眼前的影像中可以断定是这样了。情急之中,张和祥又向前面的目标投出一枚石子。林大伟停止了对彭佳玲的动作,将手电筒向这边照了过来。张和祥赶紧蹲下身子。
以为林大伟会泄气了。林大伟没有泄气,却拉了彭佳玲又往上去,竟然还抱起了女方。张和祥觉得自己不能再跟踪下去,那样会将自己暴露无遗,只好在林大伟他们向上走去时,闪身出了围墙的缺口。
张和祥在路上遇上童小娣。童小娣正是往张和祥宿舍去。到了房间,张和祥说了自己遇上的这件事。童小娣听得一愣一愣地。
张和祥问:“这件事,有点弄不懂吧?”
童小娣说:“这个彭佳玲,也真是的。天这么冷了,跑山上去。我劝过她多回了,不行,她就认林大伟。今天又跟林大伟上了山去。”
张和祥说:“我也是竭尽全力了。”
童小娣问:“假如他们真的做了呢?”
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我也就没有办法了。”张和祥叹了口气说:“我对贾之鹏也算是忠心耿耿了,他不能为这事,把怨气全泼到我身上吧。”
童小娣自言自语:“只是为一间房子,要这样的看人家的脸色。”
张和祥跟着说:“人过屋檐,不得不低头。”
童小娣说:“要是什么时候,空房子多得随便我们选就好了。”
张和祥说:“你的想法不错,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好事。”
两个人就房子的话题说开去,说到结婚时要不要请客,说到请些什么人。渐渐地,童小娣的话头少了,只是张和祥在说。童小娣似乎有心事,在想什么事。
张和祥发现了童小娣情绪上的变化,问:“阿娣,你怎么了,有心事吧?”
童小娣说出了自己的担心,她担心来春风会不会在山上做什么傻事。
张和祥说:“他想做傻事,又不是我们叫他去做的。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童小娣用责备的眼神看了张和祥后,说:“你,应该上去及时叫下来春风来的。你怎么可以眼睁睁地让他自己折磨自己。你知道吧,人在孤立无援的时候,最希望有一个人帮他一下。”
张和祥找出种种理由来为自己辩解。童小娣不想听张和祥说的这些理由,竟然用两只指头塞住了耳朵,并说了一句话:“你这个人,太冷酷。”
也就是因为童小娣的这句帮外人说的话,张和祥和童小娣翻脸了。